艾斯特

春风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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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骑猛虎不须鞍(二)

“你不也顶宝贝你那身大氅么?”老八顶嘴,“我要,你难道给?”

“给,”老九说得理所当然,作势就去解防风扣,“别人不好说,但八爷要的话,我给。”

老八倒一时愣怔了,咬着下唇把整张脸都埋在虎皮蓬松的毛里,漏出沾沾自喜:“老子不要,你好好地穿着吧!”

老杨被他逗得更乐了:没想到啊,这日日恨不得粘在自己屁股后面夜夜恨不得坐穿自己炕床的八金刚,也有这种时候?这还是自己只说了一句烫热的话刚摸了最顶上一颗扣子!这要是自己再推心置腹地解两颗扣子…

怕是这里头要有事儿!


被撩得兴起的电光火石之间,杨子荣已经麻利地解开排扣拉松领口,蹲下来冲正偷看自己的老八泛红的耳廓呵了一口不轻不重不明不白的气儿——

妈呀!

虎皮是腥的。

哈气是湿的。

从老九散开的胸口那儿冒出来的体热,是燥的!

这特么是要完犊子啊!

老子不交代在这儿还能交代在哪儿!

直到被杨子荣拽着虎皮拖到一边压在垒好的麻袋上时,老八都没把心里呼啸而过的尿性数完。


“八爷稀罕虎皮?”

“稀罕!”

“八爷稀罕英雄?”

“稀罕!”

“八爷稀罕我。”

“稀罕!……个啥?!”

“我也,稀罕八爷。”


虎皮依旧腥臭,却没有比这更好的催情。

混着烟,酒,汗,精。

五味俱全。


灯芯燃了好长一段,昏黄的光线跳跃如脱兔。

仓库的高顶映出放大多倍的依稀人影,被货物和横梁分割扭曲,仍是激烈交缠。


身后被虎皮的软毛搔着,面上被老九的胡茬扎着,还有老九的大氅不时摩擦着……

背后倚着踏实的麻袋,前头抵着老九结实的胸膛,勾直的脚蹬出去,却在溜光的兽皮上打了滑,半盖的软毛似菩萨化作美人教训八戒的幻影,在脚面上轻轻扫过,想要踩实却虚虚地落了空……

太特娘的难受了!

八爷瘪着嘴就要哭出来。

就像身体某处也空落落的,尽管左肋下涨热得几乎要溢出。


杨子荣没想到老八会这么嫩,身下的金刚一副将哭未哭的模样,让得偿所愿的老杨生出点儿愧疚来。

这是今晚第几个没想到了?这一趟跟踪跟得太对了!

老杨哑着嗓子一声声安抚老八,更把满腔欣喜化作蓬发的渴望。

那夜自己被座山雕高高吊起,老八哭丧着脸在下面梗着脖子说了什么来着?

“别怕,别怕啊,老九,咱这不是还搁一块呢么?我陪着你呢,没事啊!”

别怕,别怕。八爷,铁锁儿,咱不是都互相稀罕着么,多好,多好啊……

杨子荣其实也没意识到,原来这事儿还有像他这样拿“心”做的。想着“得对他好,特别好,怎么好怎么来,可千万别弄哭了”,方寸之物分寸之间,脑袋除了翻覆已没了功用,情绪涨满几欲融化,肢体全靠每一毫每一厘的情谊拿捏,用自己去填他,用自己的去填他的,如烛光满空屋。

心到了,火候就差不多了。

老八终于在这多吃了盐多过了桥的老九的浑身解数之下,粗喘着得了“好儿”。


新虎皮,被他俩折腾得不成样子。

毛也乱了,味也重了,斑纹也揪秃了。

老八着急忙慌地去擦细毛上的黏腻,几巴掌下去,更糊了一团,惨不忍睹。

完犊子,老八嘀咕,这要是让三爷知道了,还不得吊着抽我啊?

那边老杨细细拭去他股间同样的粘液,把大氅给他披上,又舔着刺青咬上耳朵:藏起来拉倒。

老八回头跟他对着“骨碌”一转眼珠子,瞳仁里的彼此纹丝不动,一块低声偷笑了。


“老九,下回骑真的活老虎!”

“八爷,您是想要老九的命喽。”

“你就死在老子身上!”

“嘿,这辈子,也只能死在您身上了!”




【原本计划是白天站立的虎皮PLAY,不过你们仍然可以夸我甜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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